来源:中国儿童文学网  作者:沈石溪

不会对
它们构成任何威胁。
    雌蛇雕见丈夫吃了败仗,极为恼火,神经质地在窝巢四周的树枝上跳过来跳过去,
发出一串低沉的叫声,好像在埋怨雄蛇雕:你这个窝囊废,一点用也没有!
    雄蛇雕再次拍扇翅膀飞升起来,我也将小喇叭贴在嘴唇上,气沉丹田,准备吹奏。
就在这时,发生了一件我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事,那棵大青树茂密的树冠里,扑喇喇又飞
出两只深颜色的鸟来,跟随在雄蛇雕后面,也朝我扑飞过来。刚开始,我以为又冒出两
只蛇雕了,不由得捏了把汗,对付两只我都有点手忙脚乱,再来两只,岂不是要把我撕
成碎片?但仔细看去,那两只新加盟的鸟体形娇小,只及雄蛇雕的三分之一大,叫声婉
啭悦耳,羽毛大部分为黑色,嘴喙呈琥珀色,脖颈上方紧靠眼睛有两块金黄色的肉垂,
十分醒目。这不是鹩哥吗!一瞬间,我的思维像中了逻辑炸弹,一片混乱。蛇雕属于隼
形目鹰科类猛禽,鹩哥后于雀形目椋鸟科飞禽,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鸟类,怎么可能合伙
向我攻击?更让我目瞪口呆的是,蛇雕顾名思义自然是嗜食蛇类,但在无蛇可食时也兼
食其它小型鸟兽,教科书上就明确指出,蛇雕是各种雀鸟的天敌,也就是说,鹩哥被列
人蛇雕的食谱,两者之间的关系是吃与被吃的关系,怎么可能生活在同一棵树上呢?我
大惑不解,混混沌沌,神思恍惚。转眼之间,那只雄蛇雕已飞临石坑的上空,伸出一只
覆盖着一层淡褐色羽毛的脚爪,朝我抓来。蛇雕的爪子遒劲犀利,能毫不费力地刺进野
兔的脊背,能一把就捏碎锦蛇的脖子,我若被它抓上一把,肯定皮开肉绽。我急忙收回
紊乱的思绪,去吹喇叭,呜……刚刚吹出半个音符,雕爪已经落了下来,我没有办法,
只好举起小喇叭抵挡,雕爪敏捷地抓住小喇叭,两只巨大的翅膀鼓起一团团雄风,我只
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与我争夺小喇叭,我被拉得站了起来,并有点站不稳了,我想我
一定不能松手,倒不是舍不得这支做工精巧的电子小喇叭,而是担心一旦小喇叭被缴了
去,会助长雄蛇雕的嚣张气焰,更凶猛更频繁地向我攻击。我一只手攥紧小喇叭,一只
手去抱身边的岩壁,以求稳住自己的身体。这时,两只鹩哥也飞到我的头顶,啾儿啾儿
尖叫着,俯冲下来,一撅尾羽,像小型轰炸机扔炸弹一样,屙出两泡稀粪,不偏不倚,
都喷在我的脸上。我的脸顿时变得肮脏不堪。鸟粪虽不及狗屎那般恶臭,却也有股令人
恶心反胃的腥味,我脸上粪汁四溢,眼不能睁嘴不能张鼻子不能呼吸,不由自主地松开
了攥住小喇叭的手,用袖子揩抹脸上的污秽。
    呦——雄蛇雕兴奋地长啸一声,带着那支小喇叭飞回大青树冠。雌蛇雕高兴地迎上
去,用嘴喙啄啄雄蛇雕的颈羽,以示嘉奖。两只蛇雕就像对付一条毒蛇一样用尖爪利呼
撕扯那支小喇叭,不一会便将小喇叭拆卸得七零八落。
    在这个过程中,那对鹩哥停栖在大青树冠的另一端,在枝桠间蹦蹦跳跳,一副欢庆
胜利的神态,还不时朝两只蛇雕投去谄媚的眼光,送去一串清脆悦耳的鸣叫,像是在歌
颂雄蛇雕的英武勇猛。
    我脑子里跳出这么两句成语:为虎作伥,助纣为虐。
    雄蛇雕解决了小喇叭,又凌空盘旋,企图再次对我发起攻击。我掏出体育比赛用的
发令枪,这种枪只有火药爆响,不能射出子弹,吓唬吓唬蛇雕是足够有余的。
    那对鹩哥也跟着雄蛇雕振翅而起,并抢在雄蛇雕的前面,啾啾叫着,好像要打头阵
抢头功的样子。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,鹩哥是一种吃昆虫和果实的鸟,爪子细嫩,娇弱
无力,我才不怕它们呢,要是它们敢来抓我啄我的话,我虽是文弱书生,也可一把就捏
死它们;我想,它们最大的能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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